醒云🌩

搞国乒的,本命男队,大本命獒龙(昏)觉年法岁坑底躺平,苏瓷推,德云半退圈

【贤梅】梅雨(下)







秦霄贤拗不过他,简单换了一身灰色长衫,准备出发,但是梅九亮不答应,说他不要穿这类暗色的衣服,心情会随之而糟糕,叫他去换一件亮色的




秦霄贤无奈,乖乖去换衣服,最终挑了一件黛色长衫换上,梅九亮看着身上的湘色长衫,又瞅瞅他的,挑眉问道:“秦大少爷的亮色好像和普通人的不一样?”



秦霄贤扶额:“最亮了……”


好吧,梅九亮也无所谓,拉着他要走,秦霄贤连忙拦住:“哎哎,怎么不拿伞?”



梅九亮不解问道:“这种小雨打伞干嘛?白白湿了伞布,不值的很。”



秦霄贤歪歪头,他实在是不喜欢雨丝飘在他脑袋上的感觉,不过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被梅九亮拽着下楼,一脚踏进了朦胧烟雨中


九月份的天气实在宜人,温温凉凉的小风更是舒服,挨着河走,扑面而来的不是花香,而是点点清凉入肺,和着一些微不可查的,小渔船上的腥气,便是这样,才更有一番平常的气息,这便是最难能可贵的,至少是对于秦霄贤而言


秦霄贤漫不经心地踢着一块石头,无意中抬眼,一簇阳光映入眼帘

啊,不是

是那个人的湘色长衫啊


天空明明是暗沉沉的滚墨黑云,前方那跳跃的色彩却好像是拨开云层见到的太阳一样鲜艳又绚烂,鲜活至极


心里这二十多年来的阴霾,好像,被他一扫而空了

“愣着干嘛?”阳光回了头,莫名其妙地看着在原地不动的秦霄贤


唇边无意的勾起一个弧度,秦霄贤大步赶上他的光

“来了。”


梅九亮拽着秦霄贤,走进了一家铺子


“孟哥!孟哥!”梅九亮嚷嚷着:“在吗孟哥!”


“不在也让你叫回来了。”孟鹤堂从高高的柜台后面抬起头,“怎么慌慌张张的,叫魂儿似的,哟!”孟鹤堂没数落完梅九亮,却瞧见了一旁的秦霄贤,惊呼一声:“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俊俏的小伙子,长得多漂亮啊!”


秦霄贤睁大了虽然不大的眼睛


漂亮?要说漂亮,他可能还没有这位被梅九亮叫做“孟哥”的人漂亮


而且…这漂亮好像不是中性词吧


梅九亮一回头,又看见秦霄贤愣在原地,赶紧拽拽他:“你今天什么情况,发癔症我可治不了。”


秦霄贤回过神,把梅九亮那只拽他衣角的手牵起来:“心病,症状是总想你,治吧。”


梅九亮的脸顿时烧了起来,甩开他的手,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,孟鹤堂纵是个痴的也能察觉出二人周身的粉色泡泡,偷笑着问梅九亮:“九亮啊,带着你的夫君来此,哈哈,何事啊。”


梅九亮下意识想答话,却是因夫君一词再次红了脸颊,别别扭扭地不说话,孟鹤堂伸出一指,笑着戳他脑门,调侃了几句才把梅九亮从尴尬劲儿里解脱出来


“孟哥,我这次是想给他做两身衣服,”梅九亮说:“他生着病,长期以来没有鲜艳的衣服,想着艳色的衣服能让他心情明朗些,麻烦您了。”


孟鹤堂二话不说,扯过柜台上的皮革软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熟练的量完,记录好尺寸,就让他们选料子,梅九亮很是认真的思考了半天,说道:“我给他选一身天蓝色吧,然后老秦,你也挑个颜色吧,啊?”


“月白色。”秦霄贤出乎意料地迅速回答,然后温柔缱绻地看着梅九亮


天空太大,我的太阳,我怕我把你弄丢了,只当月亮吧


我甘做你的余光



接下来的五个月,梅九亮费尽了心思给秦霄贤治病,也不知是心情愉悦还是怎么着,秦霄贤的病竟意外的好转起来,从一开始吃饭都无法控制的顺半天气,一直到现在渐渐连喘咳都少了许多,实在是不能不让人高兴




又一日,恰赶上梅九亮涨工资,他美得不行,拽着秦霄贤说要带上孟鹤堂吃顿好的,秦霄贤怎会不应,选了一家本帮菜馆,先点好了菜,二人便去裁缝铺寻孟鹤堂


刚走到裁缝铺门口,看见门半掩着,里面传来人声


“九良,我在裁布,别闹我。”孟鹤堂的声音

“先生,我离店数月,你竟不曾想我?”陌生男子


秦霄贤这个大少爷到底还是莽了些,好奇极了推门就进,梅九亮到底是没拦住,扶额叹息


柜台边的裁布桌旁,孟鹤堂持着一把剪子,两手努力保持平衡,身后的男子一袭黑衣,环着孟鹤堂的腰,头搁在他肩上,与他耳颈厮磨


秦霄贤的脸霎时红了个透,连忙躲出店门,藏在梅九亮身后,梅九亮扶额


孟鹤堂的爱人,周九良回来了


周九良见有人来,不舍地放开孟鹤堂的腰,慵懒地招呼了一声:“九亮来啦。”


梅九亮点点头,拖着脸红成烙铁喘咳不止的秦霄贤进门:“孟哥,九良。”孟鹤堂也微笑着颔首:“什么事啊九亮?”


“啊,我发工资啦,“梅九亮笑嘻嘻地给秦霄贤顺背:“请孟掌柜用个饭可好?”


孟鹤堂看了一眼周九良,答应下来:“刚才九良还说有点饿,正愁没地方吃饭呢,请客的倒送上门来了,去哪?”


“您瞧好吧。”梅九亮眨眨眼睛


到地方后周九良的眼睛就亮了——葱油面的味儿忒浓了。他不禁斜眼看了一眼梅九亮:“九亮,有心了。”



“那可不呗,”梅九亮笑嘻嘻的:“算计着你应该回来了,我可是特意择了一家有葱油面的本帮菜馆——真可好吃了。”



“嗯。”周九良话不多,拿起筷子就开始造,还叫了二两热黄酒,不知道怎么着就演变成了四个人踩着坛子拼酒,玩命喝,这一桌上两个东北的一个山东的一个河南的谁能服谁啊,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喝到了半夜三更,秦霄贤喝的不省人事,周九良醉的四仰八叉,好在孟鹤堂和梅九亮还有点意识,无奈地拽着自己家那个往家带。


孟周二人离得近,没两步路,可是贤梅两人就不是两步路的事了。得走好长一段路不说,还基本都是贴着河的路,梅九亮得拼命控制平衡,别让这一米八的竹竿子掉下去——最终还是在离医院还剩一段台阶的时候把脚崴了。崴的结结实实的,疼的他嘶嘶抽气儿,秦霄贤这一道上跌跌撞撞的也清醒了不少,听见他抽气就赶紧扶住他:“没事吧?对不起啊,我不该喝这么多的。”但是他清醒是清醒了,可是大脑清醒了,身体是一点不给力,压根儿使不上劲,这一想扶梅九亮反而是直直倒向了他,吓得梅九亮一个转身,怼在了一面青砖墙上,还被秦霄贤狠狠地撞了一下腰


不过他来不及心疼自个儿去揉一揉腰,就被秦霄贤管住双手,顺势压在了墙上,小病人的脸滚烫,贴在梅九亮被夜风吹凉了的侧颈,暖暖的。


“你干嘛...起来回去,别感冒了……”梅九亮还在嘟囔---他不像秦霄贤似的喝了那么多,总觉得在外面这样温存有些害臊


“头晕。”秦霄贤喝多了,声线也开始软化,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像登徒子:“亲我一口就回。”梅九亮被黄酒熏红的脸更红了,做贼一样在秦霄贤脸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:“赶紧走。”却被秦霄贤揽住腰,强势地赠了一个混合着酒香的长吻入口,把梅九亮亲的晕乎乎的,被放开之后一转身就一瘸一拐地上了墙背后的楼梯回医院宿舍。秦霄贤看着他的背影,报以一笑,也跟了上去。


次日清晨,梅九亮打自己宿舍的床上醒来,第一件事就是后悔:带一个肺病病人喝酒他是不是疯了???然后迅速穿衣下床大步往秦霄贤那赶。其实他不用急---秦霄贤还没醒呢


好容易这一天快完了,梅九亮想。他都要累瘫了,先挨了主任一顿怼,然后脚不沾地地上楼下楼熬药做饭几乎累死,现在已经是黄昏,他一口饭没吃,正趴在秦霄贤的床上喘气儿。秦霄贤看着好笑,一边咳一边往小医生嘴里塞桃脯。就在他以为岁月静好的时候,他的房门被打开了。


一个华贵端庄的女人走了进来,梅九亮一下弹起来,鞠了一躬:“秦夫人好。”秦霄贤乐了:“妈。”秦母脸上表情淡淡的,只是斜了一眼梅九亮,然后才露出些微笑,坐到秦霄贤的床边:“旋儿,妈来看看你,最近怎么样啊?”


“病好多了,”秦霄贤转了转脖子,向梅九亮一点头,笑道:“多亏了梅大夫,他的治疗方法与众不同,倒是见效。”“哦?是吗。”秦母脸上突然露出冷笑,从手边的皮包里掏出了几张照片,扔在了秦霄贤的床上!


秦霄贤拿起一看——是他昨天与梅九亮酒后拥吻时的照片,视角居高临下,像是从医院里拍的。


“原来您昨天就到了啊。”秦霄贤微笑:“那么,母亲,您拿这些照片给我来做什么?给梅大夫几百万大洋让他离开我?”


“不,”秦母摇头:“我可以同意,但我必须要全须全尾地把他调查一遍,秦氏集团少夫人的底子必须是干干净净的,秦氏不能冒这个险。”她转向梅九亮:“你,同意吗。”


这看似一句问句,实际上是一句陈述句,梅九亮听得明明白白:“我同意,夫人。”“好。”秦母站了起来,展了一个真诚的笑容:“那么,明天见,就知道分晓了。”


就在秦母出门那一刻,梅九亮维持着的彬彬有礼的微笑一下就换上了一副“吓到猝死”的表情:“你妈妈的气场太强大了……我要吓死了……而且你家办事效率也太高了——明天就能知道我的底细?”


“我家养那么多人也不是吃闲饭的呀,”秦霄贤搂上了梅九亮:“而且我妈下的令更有效些,自然快。”梅九亮点点头,长舒了一口气,可是心脏不受控地跳快,让他不自觉的不安起来




“啪”一沓资料狠狠地被秦母甩到了梅九亮的脸上:“你是梅博的儿子!原来你是梅博的儿子!”秦霄贤惊愕之余喘咳不止,母亲这是怎么了?她从没有这样失态过,这是怎么了?


“妈,有话好好说,您别打...”“闭嘴!”秦母怒道,然后又转向梅九亮:“你们一家都挺有出息啊,你们梅家只会用男人来勾男人吗?!秦霄贤!”秦母狠狠地抓住了秦霄贤的胳膊:“他的爹,才是你妈多少年被冷落,不闻不问的元凶!是他爹!害出了你这一身的病!”


秦霄贤惊愕不已地看向梅九亮,却见对方的表情没比他好多少,下巴都快掉脚面上去了,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,秦母也发现了这一点,冷哼一声:“你也不知道是吧,好,那我告诉你,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,从此以后你们天各一方,不复相见!”





梅九亮的父亲叫做梅博,秦霄贤的父亲叫做秦健

两个人自高级中学相识,相知,后来,一场大火中,秦健奋不顾身地救下了梅博,他们相爱了。


在那个民风更为保守的时代,他们痛苦的在夹缝中挣扎,隐秘的感情一天比一天热烈,他们决定坦诚地给对方一个名份时,遭到的是唾沫横飞的流言蜚语,口诛笔伐。秦梅两家的长辈也屡遭其扰,于是,他们达成了协议——绝不能让两个本该有大才的孩子这样走入“错误”的道路!他们被各自扭绑送走,被迫各自娶妻生子。后来,梅家举家迁往河南,这一段感情彻底搁浅。可是,在秦健的心里,这感情仍然存在。他不爱秦夫人,于是生下儿子后就拼命工作,不闻不问。秦母为了博得秦父的注意,屡屡将秦霄贤故意弄病,没想到连及时的治疗都得不到,还让秦霄贤落了这一身病痛,秦母绝望了,开始全国寻医,为儿治病......


梅九亮听完之后,下巴彻底是挂不住,咔一下脱臼了,好在他是医生,又给自个儿推了回去,这一套动作做完,他还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


秦霄贤皱眉:“母亲,难道是您故意往我身上浇凉水才让我生病的吗?原来您说用凉水身体更好是骗我的?那和梅有什么关系……”“怎么没关系!”秦母怒极:“要不是他父亲,我,我何至于此!”秦霄贤还想辩驳,却被秦母一挥手打断:“什么都别说了,给你们最后一晚叙旧,明天秦霄贤必须走,我要带他去洋人那边治病!”说罢,大步离开了303单身病房。秦霄贤又低低咳了两声,扣住了梅九亮冰凉的手:“别怕,等我。”


梅九亮丢了魂一样喃喃:“等你...等你多久,你也会娶妻生子,我等不到你...”“不会。”梅九亮回头,秦霄贤的眼睛里全是坚定:“我会等你,你也等我,好不好?”


梅九亮鬼使神差地点了头,然后向外走去。


“你做什么?”秦霄贤拽住他

梅九亮凄然一笑:“我有其他病人啊……”遂挣脱了他的手,出了病房,只留下一两滴泪水在303的地板上,风一吹,烟消云散。


深夜,梅九亮还是回了303病房

秦霄贤呼吸均匀,已不再费力,看来最近好了不少


梅九亮望着他的睡颜,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落


为什么呢,才两个月而已啊……



忽然,被子掀开,秦霄贤猛的把梅九亮按在床上,舔咬他的颈侧,含含糊糊地道:“梅,给我一次,给我一次...”


白色与红色在交融,洁白的画布略显凌乱,一簇簇梅花在开放,两位艺术家尽情放肆,旖旎的不仅是画作


梅九亮再醒来,秦霄贤,已经走了



十年,他等了他十年,十年有多久呢?无数人劝他放弃,无数人来到这里,无数人离开,无数病人进院,无数病人康复,小城下了无数场细雨,无数次的桃香混杂着鱼腥构成一幅幅关于他的画,梅九亮也当上了那所医院的院长,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303单身病房锁上了,只有他自己才能进去凭窗远眺,有时不觉泪眼涟涟。


直到那天,梅九亮又一次打开303的房门,站在窗边,一双手从背后轻轻环住了他,带着些风尘仆仆的气息。


梅九亮轻笑:“回来干嘛,不是不喜欢梅雨吗?”

那人轻吻他的耳廓:“我是不喜欢梅雨啊。”


但我喜欢梅九亮啊




Ending.



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烂尾了咋办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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